第十三届全国人大代表范鹏
作者：陈庆立
年轻的作家白落梅说： “走过平湖烟雨，跨过岁月山河，我始终相信，那些历经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能看到烟。由于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自2020年的十三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开始，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会议期间各代表团驻地均实行全方位的闭环管理，为了适应这一变化，各代表团均建立了新闻发言人制度。
第十三届全国人大代表、时任甘肃省人大常委会教科文卫工作委员会主任的范鹏，由此被甘肃人大代表团确定为新闻发言人，这一干就是３年。至此后甘肃人大代表团的代表见到范鹏，都一改过去的称谓，“我们的发言人” 成为范鹏的代名词。其实，范鹏不只是“新闻” 发言人，他方方面面都以“发言” 为重要履职方式，真正为老百姓的事情而发声，替人民利益而代言的“发言人”。
情系敦煌 言之有物 落笔有据
人生就像一座山，重要的不是它的高低，而在于灵秀；人生就像一场雨，重要的不是它的大小，而在于及时。2019年3月7日下午，在十三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来到甘肃人大代表团，与代表们一起审议政府工作报告，并就打赢脱贫攻坚发表重要讲话，提出了坚定信心不动摇、咬定目标不放松、整治问题不手软、落实责任不松劲、转变作风不懈怠，确保脱贫攻坚任务如期完成，不获全胜决不收兵的明确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在发表重要讲话前，听取了8位代表的发言，范鹏就是其中之一。他发言的主题是《扩大对外开放，努力把敦煌打造成“一带一路” 上文化开放的战略制高点》。发言中他介绍了敦煌文化的内涵、特色与重要地位，建议国家更加重视敦煌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的地位与作用。他还真诚地邀请习近平总书记到敦煌视察指导，习近平总书记面带微笑地回应道： “心向往之！” 会议结束后，习近平总书记与代表们一一握手道别，当总书记握到范鹏的手时，范鹏再一次由衷地表达： “总书记您一定要来敦煌看看！” 习近平总书记再次表示：“心向往之！”并对在场的代表们说： “敦煌文化博大精深，我们现在建设‘一带一路’就是要弘扬丝绸之路精神。”
最让范鹏兴奋和意想不到的是，2019年8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真的来到了敦煌。时任敦煌市副市长的成兆文打电话给他： “范老师，您的愿望实现了！总书记今天到敦煌来了！” 范鹏听到这一消息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没想到他的愿望实现得这么快！也有人跟他说： “你的邀请代表了两千多万甘肃人民的共同愿望。”
不仅如此，早在2016年5月17日的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时任敦煌研究院院长的樊锦诗在发言中，也当面邀请习近平总书记到敦煌指导工作。据樊院长回忆，习近平总书记当时也用“心向往之” 表达了心愿。樊锦诗院长和范鹏曾分别担任甘肃两个非常重要的人文社会科研院所的主要负责人。从2005年至2014年有10年时间，范鹏任甘肃省社会科学院院长（或党委书记），与樊锦诗院长共同为甘肃乃至全国的哲学社会科学事业履职尽责，他们都收到过国务院的相关通知： “为了表彰您为发展我国社会科学研究事业做出的突出贡献，特决定给予政府特殊津贴并颁发证书。” “将愿望变为现实”，对于他们先后代表甘肃人民向习近平总书记发出的邀请，樊锦诗院长在敦煌现场亲眼见证。
习近平总书记在敦煌考察时，要求要把敦煌研究院建成敦煌学研究的世界性高地和文物保护的示范性基地，并指出： “研究和弘扬敦煌文化，既要深入挖掘敦煌文化和历史遗存背后蕴含的哲学思想、人文精神、价值理念、道德规范等，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更要揭示蕴含其中的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文化胸怀和文化自信，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精神支撑。” 作为甘肃省敦煌哲学研究会会长的范鹏多次通过电视、网络、报纸收听收看，习近平总书记明确要求挖掘敦煌文化和历史遗存背后的哲学思想，更是让他深受鼓舞。范鹏说： “敦煌哲学是敦煌学研究的最新方向，也是中国哲学研究的最新分支，学术界还有不少人不怎么承认有敦煌哲学。习近平总书记的指示为敦煌哲学研究指明了方向，提出了目标。”习近平总书记离开甘肃不久，甘肃省敦煌哲学研究会就专门召开座谈会，深刻学习领会总书记的重要讲话精神，进一步明确贯彻落实的具体措施。此后，范鹏逢人便说： “习近平总书记讲的哲学思想、人文精神、价值理念、道德规范都是敦煌哲学应该研究的内容，我们一定不能辜负习近平总书记对我们的期望，一定要把敦煌哲学的研究引向深入。” 范鹏曾指导的第一个博士研究生的学位论文题目就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研究》，这也是范鹏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的具体体现。
范鹏结得最深的是敦煌情，讲得最多的是敦煌事，也是名副其实的敦煌文化“发言人”。在2018年的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范鹏就提出了《关于弘扬敦煌文化的建议》。在甘肃人大代表团媒体开放日上，他回答了香港记者关于“如何弘扬丝绸之路精神，促进甘肃文化旅游事业全面提升” 的提问，并以“敦煌文化是龙头、黄河文化是重头、伏羲文化是源头” 开头，全面推介了甘肃丰富的文化资源。范鹏指着人民大会堂甘肃厅内陈列的飞天雕塑、马踏飞燕和巨幅嘉峪关城楼油画，如数家珍地介绍了甘肃是如何深度挖掘文化资源，打造文化旅游大省的。
为了提升敦煌的人文影响力，在当选全国人大代表后出版的《话陇点睛》一书中，范鹏将敦煌飞天的元素融入书籍封面，并专门单列“人类的敦煌 文明的走廊”一章，内容则是在“全省所有县（市、区）文化” 中唯一对敦煌文化进行了专门表述，诠释了敦煌文化“和而不同、通而不统” 的包容性，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要尊重文明的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
隔阂，以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以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
在十三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上，甘肃人大代表团以全团名义提交了《关于加大重大旅游基础设施支持力度，助力打造大敦煌文化旅游区的建议》，范鹏是这一建议形成的主要参与者之一。会议期间，国家发改委与甘肃人大代表团举行视频连线，深入听取代表建议，范鹏在会议上代表甘肃团就此作出进一步说明，提出希望国家有关部门帮助解决的一系列具体问题，有针对性地为敦煌发声。
在反复推敲论证的基础上，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将此建议列入“健全现代文化产业体系”的重点督办建议。2021年5月30日至31日，为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敦煌研究院的重要讲话精神，推动重点建议办理，由国家文物局牵头，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国家发改委、科技部、文化和旅游部有关部门共同组成工作组，赴敦煌开展“甘肃人大代表团建议、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确定的年度重点建议” 的现场调研与办理工作。我有幸作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的工作人员参与了全过程，也因此有机会与范鹏老师由耳闻到目见、从相识到相知，有机会近距离学习请教。
在敦煌工作期间，时任甘肃省人大常委会教科文卫工作委员会主任的范鹏与时任敦煌研究院副院长的苏伯民、任酒泉市委书记的吴仰东3位人大代表，一同被甘肃方面推举为意见办理的代表团代表。这是因为他们3人都与敦煌有着密切的关系，都对敦煌文化怀有特殊的感情。可以说，他们都是代表团重点建议的“局中人”。3位代表重点就敦煌研究院数字化建设二期工程、土遗址保护国家重点实验室建设、敦煌研究院生活区整体搬迁、悬泉置遗址保护建设工程等具体项目提出了有操作性的建议，国家发展改革委、文化和旅游部、科技部、国家文物局有关负责同志与代表和敦煌研究院、酒泉市委市政府、敦煌市领导进行了面对面的交流，既准确掌握了情况，又抓住了工作重点，并对接国家有关政策、对表国家“十四五” 规划，提出了办理的初步思路。据了解，这些问题正在积极解决之中，悬泉置遗址保护等项目已经正式开工建设。
宣传甘肃 言之有理 以理服人
“常恨言语浅，不如人意深。”当我在北京又一次见到范鹏时，不由自主地忆起我们在敦煌见面的情景，和他那富有感染力的“表现”。范鹏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讲出的话有道理，背后有根据，易引发人们深层次的思考，具有独特魅力和影响力。曾在甘肃党校、社科院、宣传等多个系统工作过的范鹏，出身于一个具有红色基因的家庭，他的父亲是一位解放战争扛过枪、抗美援朝渡过江的革命先辈，从小他就受父亲的深刻影响。范鹏父亲是从山西老家一路打到大西北，参与了解放兰州战役和西宁和平解放，与出生在革命圣地会宁的范鹏母亲走到了一起，这样才有了范鹏祖籍山西新绛、出生地甘肃会宁这一“籍贯与出生地不一致”的情况。范鹏在对笔者讲述这段历史时是严肃认真的，因他在信仰信念上与父母也高度一致。
范鹏1959年出生于甘肃会宁著名的“会师楼” 下，这是红一、二、四方面军于1936年10月胜利大会师的地方。1978年，范鹏以甘肃省临洮县文科第一名的成绩从插队落户的知青点上考入兰州大学哲学系。1982年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过去“苦脊甲天下”的甘肃定西地区工作。1985年他考上中央党校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硕士研究生，1988年毕业后大部分时间在甘肃省委党校任教。1993年他被破格晋升为副教授，1994年被评为甘肃省优秀专家，1998年被晋升为教授。2000年5月，范鹏走上领导岗位，成为甘肃省委党校最年轻的副校长，自此他成为省内外知名的“范教授”。2005年初，范鹏调任甘肃省社会科学院院长，2011年调任甘肃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同时仍兼任省社会科学院院长，主管新闻宣传和重大典型宣传，从那时起他就成为宣传甘肃的著名“发言人” 了，他在省内宣传过“陇人骄子”樊锦诗、秦大河、柴生芳等，这几位后来有的成为共和国勋章获得者，有的成为“时代楷模”。2014年底，他又调任曾“战斗” 过的省委党校，任常务副校长。
人生如一本书，应该多一些精彩的细节；人生如一支歌，应该多一些昂扬的旋律；人生如一幅画，应该多一些亮丽的色彩。2014年初，范鹏当选为第十三届全国人大代表。当我问他是凭什么条件被选为人大代表时，范鹏自我调侃地冒出一句：“我是党和人民的‘嘴力’劳动者。” 恕我孤陋寡闻，过去我听说过有脑力、体力劳动者的区分，后来读习近平总书记的文章，知道新闻工作者要强化脑力、眼力、笔力、脚力，还从未听说过“嘴力劳动者”这个词。范鹏笑着向我解释说：“我这一辈子就是靠说话为党和人民工作的。本人过去的职业是教师，优点会说话，特点常说话，缺点太爱说话。” 说话作为人基本的表达形式，本来是人生存、生活、生命的基本功能，是每个健全人正常的生理机能，也是社会交往的基本手段。可是，以说话为职业的人的范围就大大缩小了，因说话而成家成名成就人生的人也就更少了。以“党和人民的‘嘴力’劳动者”自我标榜的，范鹏是值得欣赏的第一位。因此，当我想写人大代表履职的文稿时，范鹏的形象就从我脑海里弹了出来。
“纳天地之气，成浩然之身。”在敦煌活动的时间虽短，但我接触到的几乎每一个人都会向我介绍“范老师”。后来，我怀着极大的兴趣，借网络做了一番调查研究功课，才知道“甘肃人民的范老师”能说能讲不是一般人能比肩的。他在省委党校时，以讲“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理想人格”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等专题而闻名；他在省社会科学院时，以讲省情和甘肃文化而著称；他当上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之后，又以善于宣传甘肃而知名于全国各大媒体。他始终是甘肃省情的“关注人” “代言人” “发言人”。范鹏是一个理论家，是一个甘肃通，这缘于他刻苦钻研与深入实际，通过多年的积累“深入到理论的最前沿和实践第一线”。对自己领导的教学科研团队，要求他们既要成为党的创新理论的快速反应部队，也要成为用学术讲政治的理论精锐部队。他先后出版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及其在西部的实践》、《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道通天地·冯友兰》、《２０世纪中国哲学散论》、《历代中央政府治藏方略研究》、《甘肃民族与宗教》等理论与实践紧密结合的论著等。他主编出版过丛书《陇上学人文存》、《甘肃蓝皮书》、《甘肃省情》等，被省政府确定为甘肃省“十四五”规划专家咨询组组长。知道了这些我才明白，范鹏为什么总是那么敢讲、会讲了。
“树无根不活，人无根不立。”范鹏是一位履职积极的代表，遇到该表态的地方他从不含糊推诿，并且自信有节、自省有度、自律有为、言之有物。范鹏的发言，有几个重要特点：
一是特别重要的场合往往会安排他发言。习近平总书记来甘肃人大代表团时，他发言了；栗战书委员长到甘肃人大代表团参加审议时，他发言了；赵乐际同志到甘肃人大代表团听取意见时，他发言了……
此前，中央和国家机关有关调研组到甘肃，范鹏也参与了不少；只要他参加，往往是被安排或抢着第一个发言。在党的群众路线主题教育实践活动开始时，俞正声同志到甘肃调研征求意见，范鹏时任甘肃省社会科学院党委书记第一个汇报发言。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李慎明同志作为马克思主义研究和建设工程召集人之一率全国知名专家赴甘肃听取意见建议，范鹏的发言给他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以致多年后两人再相见，还能忆起范鹏当时掷地有声的发言内容。
二是会议冷场时他往往会补台发言。有不少自由发言的重要会议，尤其是那些开会征求意见建议、了解基层真实情况的会议、召集者希望听到不同意见的会议，范鹏往往当仁不让。他的发言往往会引起与会者共鸣，比如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历次会议的代表团全团会议，一般是主要领导带头发言，然后才是其他代表发言。在领导代表与基层代表发言中间，往往会出现一个“空档”，有时甚至可能出现一个短暂的冷场，而这个时候就是范鹏发言的最佳时机。他的发言不仅声音洪亮、有板有眼，而且言简意赅、内容贴切、画龙点睛。比如，在2019年的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审议政府工作报告时，他就是抓住这个时机发言的： “报告反映了党中央、习近平总书记的英明领导，反映了普通百姓的所需所盼。” 当时在场的央视记者抓拍下这一镜头，被《新闻联播》的“代表同期声”报道。几乎每次参会，范鹏的同期声都会出现在《新闻联播》或其他新闻中。每次会议结束后，见到他的人都会
说：“又听到范鹏为老百姓说话了。”
三是他善于用各种方式发言。范鹏任人大代表以来，不仅以甘肃人大代表团“新闻发言人”的身份介绍甘肃成就，介绍代表团审议各类报告的情况，介绍代表提出议案建议的情况，回答媒体关注的甘肃热点、大事，而且广泛接受媒体采访，在国内知名媒体发声、出镜。不仅有精彩的、有个性的口头发言，还有书面接受采访、提出意见建议、撰写代表感言等方式的发言。范鹏各式各样的发言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上接天线准确传达中央精神，下接地气及时反映百姓心声”。因此，他是甘肃人大代表团乃至全体代表中“发言”次数最多的，是既“代” 又“表” 的典型。如果有机会多听他发言，也是一种享受。不论是参加视察还是调研活动，范鹏都是自己琢磨自己说词，不需要别人代笔代书；他的发言记录下来，不需要怎么加工，就是一篇条理清晰、内容翔实的像样文章；视察或调研报告一经他修改，立即站位高了，结构严了，不但语言鲜活，质量也上了档次。有不少人说： “我们就喜欢范鹏代表的发言，他的发言讲政治、有内容，充满哲理，更富有激情。”我想，最关键的是他每一次的发言都能准确把握“一片丹心、与党同心，为民尽心、所言贴心，永葆红心、不负初心”。
为民立言 言之有情 以情动人
“人视水见形，视民知治不。” 这句话出自《史记》，虽然不是什么大道理，但人看水能够见到他的形象，看百姓就可以知道国家治理的好坏。一个没有好结果的行为，是绝对不能说做好了的，思想行为的判断也是一样的。近年来，每逢重大政治活动、重要会议精神，范鹏几乎毫无例外是甘肃省委宣讲团的成员。他担任过党的十八大、十九大及历次全会精神的宣讲团成员，建党一百周年他当了党史宣传教育、学习贯彻“七·一” 重要讲话、十九届六中全会作出的党的第三个历史决议的宣讲团成员。当选人大代表后，范鹏的演讲又增添了一个新的内容和特色，这就是凡讲必讲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必讲坚定根本政治制度自信、必讲当全国人大代表的所闻所见和履职心得。2021年，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范鹏和甘肃省人大常委会的干部一起收看庆祝大会实况转播、认真聆听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之际，远在欧洲的乌克兰正在同时召开一个“《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一卷）乌克兰文版首发式暨中乌治国理政研讨会”，范鹏在这个论坛上以提前录制的视频方式发表了题为《一个全国人大代表心目中的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演讲，乌克兰前总理季莫申科、中国驻乌克兰大使范先荣等现场出席。范鹏的演讲，全方位阐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涵，介绍了习近平主席提出这一重大命题的背景和意义，特别是他以一个人大代表的身份现身说法，通过“财政部有关负责人千里追寻范鹏” “范鹏对政府工作报告的审议意见被国务院采纳”“范鹏的建议被高度重视和现场办理” 等小故事，形象生动地诠释了“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全方位的人民民主”，是人大代表代表人民、“民有所呼、我有所应”的老百姓当家作主的具体可感的人民民主。
当然，讲到国外的时间和机会毕竟是少数。范鹏更多的是把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讲到机关、讲进学校、讲向基层。在省人大机关、省政府部门，他专门讲过“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我国根本政治制度”等专题；在基层人大机关面向换届后新当选的人大代表，他讲过“增强根本政治制度自信 依法履职尽责”“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重要思想”，专门辅导过“中央人大工作会议精神”；在田间地头、民营企业，他深入最基层传达每年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会议精神。听过他所作报告的人往往表示： “听了范鹏代表的传达，我们才真正知道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会议是干什么的。原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会议就是习近平总书记说的‘有事好商量、有事多商量、大家的事大家商量’的最大平台和最好方式。”
在甘肃兰州、临夏、天水等很多市、州，甚至很多县（区），范鹏都深入人大机关与各级人大代表们一起学习、讨论、交流，有力地促进了各级人大代表之间的沟通交流，使基层代表认清了人大代表作为国家权力机关组成人员的政治定位、职务角色，认清了代表依法履职的方式和途径、责任与义务。不少基层人大干部和各级人大代表表示：“范鹏代表不仅是全国人大代表，也是我们各级人大干部和基层人大代表的示范员，通过他讲理论、说案例、谈体会，我们从他身上学到了‘怎样当好人大代表’ 的知识和方法。”
在甘肃人大代表团，范鹏还常常与团里的基层代表交流“发言” 经验体会。很多基层代表在发言或接受采访，在走“代表通道” 前总愿意听听范鹏的建议，而范鹏总是换位思考，把自己当成基层代表的一分子，积极献计献策。由于甘肃人大代表团基层代表中女代表比较多，范鹏有时也被女代表称为“我们的党代表”。范鹏曾跟我说过，他是甘肃人大代表团里的“兵头将尾”，联系基层代表多，也是他发言内容充实的一个原因。
平时，范鹏善于研究和琢磨人大对代表如何履职。他通过讲课、传达、演说来增强大家的“根本政治制度自信”，关键是他切实践行这一根本制度对代表的要求，通过自身的履职实践，使周围的群众真实、具体地感到了根本政治制度的显著优势和自身特点。比如，十三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之后、五次会议之前，他不仅与国务院有关部门密切联系、广泛沟通，力促会议期间提出的支持西北高等教育事业发展、支持甘肃加快科技创新步伐、支持甘肃建设陇中生态平原、促进哲学社会科学立法等建议的落实，而且注重会前深入实践第一线广泛开展调查研究，一对一地征求广大群众、专家学者的意见建议。他亮出人大代表的身份，主动让周围群众、亲朋好友和工作对象为他的履职准备民意素材。
2021年6月初，范鹏向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提交了《关于减轻年轻父母负担的建议》，针对“双减” 推行之后小学生过早放学给年轻父母工作造成干扰的具体事实，建议国家出台政策，实行弹性放学制度，以减轻小学生父母接送负担。同年７月，有关部门就出台了相关托管政策，解决了这一问题。范鹏实事求是地说： “我的建议只是反映了一个实际问题。其实，从时间上看，我反映问题时，国家有关方面已经开始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了。这说明作为人大代表和政府部门想到一起了，我们都在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一切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政府部门体现出‘为人民行政’ 的本质要求。这也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优越性的生动一例。” 范鹏之所以提出这一建议：一是他主动调研了解到了这个普遍情况；二是他周围的年轻人找到他多次反映这个情况；三是他自己家里也存在类似情况。看来，在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大家庭中，不论是国事、家事，还是私事、公事，只要站在老百姓的立场上，就不是小事，就是人民代表应该关心、人民政府应该下大力气解决的大事。
2022年3月，范鹏代表作为十三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甘肃代表团新闻发言人举行新闻发布会
在2022年的十三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上，范鹏提出了《关于全面加强老龄工作的建议》《关于减轻年轻家长负担 促进生育养育教育政策有效落实的建议》。这些建议都是他赴京参会前几个月就精心准备的。在大会期间，他在审议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时，针对报告中提出的“减轻家庭养育负担”的发言建议： “应该全面减轻生育、养育、教育负担，这样国家有关养老、扶幼、生育、养育、教育的好政策才能更好地得到贯彻落实。”2022年3月7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签批《关于〈政府工作报告〉修改情况的说明》，其中第82条的内容是：第25页第2段第9—10行“减轻家庭养育负担” 补充修改为“减轻家庭生育、养育、教育负担”。其间，国务院研究室工作人员还专门打电话给范鹏，向他说明其发言建议被采纳的情况。2022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修改92处，处处都是全国人大代表和全国政协委员发言的结果。据了解，每年《政府工作报告》的修改，都有范鹏建议或发言的内容。在我国，人大代表作为人民利益“发言人” 的“表” 的角色定位，不是虚晃一枪，而是实实在在地共商国是，为决定大事发挥着不可低估的重要作用。范鹏是全国260多万名人大代表的一个缩影，他们的履职之所以能代表人民利益、维护国家大局，一个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对自己的祖国、对周围的老百姓有着深沉的爱，有着浓重的情。
回顾范鹏多年走过的路，他敢“代言”、乐“发言”，一直秉持“三心”，即为民服务的初心、深研细究的决心、追求真理的恒心。李大钊曾说：“凡事都要脚踏实地去作，不驰于空想，不骛于虚声，而惟以求真的态度作踏实的工夫。以此态度求学，则真理可明；以此态度作事，则功业可就。”范鹏这个能“发声”善“代言”的“发言人”，可算是“代”到位了。
《中国文化人物网》（2023年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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